總經費五億五千萬元的大倉媽祖園區工程,陳光復說,停建後可以省下十億。約五成五反對的所謂民調,陳光復也能說成是七成。這些經典之作,聽說已經吸引台灣一個叫小鷹的競選工作小組的注意。小鷹成員們紛紛到澎湖,蒐集相關的資料,作為動腦會議之用。
在一個五星級超豪華的飯店總統套房裡頭。十二個年紀廿出頭的年輕人,圍著一張橢圓形長桌,邊吃著散置桌上的龍蝦沙拉、鮭魚片、四頭鮑,邊翻閱著明顯寫有澎湖兩字的影印資料。這是小鷹工作組的動腦會議。
看起來有頭兒派頭的三十多歲辣妹走進來。她邊走邊笑著說:租用一天十萬元的套房當辦公室,不嫌太奢侈,對不起人民?一個叫景仔的年輕人回過頭說:我們每天十萬租辦公室,可以幫人民省下廿萬元,惠姊。
這個身材姣好的惠姊坐定首席位子,指著桌上的沙拉說:那也不用點這麼貴的龍蝦、鮑魚吃。坐景仔對面的阿森說了:沒有消費,那來經濟起飛,我們這是幫人民創造經濟機會,讓經濟起飛。
「好了,廢話少說,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是,怎麼做一個民調,把咱們頭頭的聲勢拉高,反正就是支持率、看好度,都要達到七成五以上,明白了嗎?」惠姊開門見山,提出會議主題。
小甜甜發話:我已經跟我同學講好了,他跟朋友組了一個叫「包滿意」民調公司,我們將來都把民調交給他做。惠姊希望什麼,他們都能做得出來,反正包你滿意就是了。
伸出兩根塗滿炫光綠指甲的手指頭,惠姊對著小甜甜說:民調就是民調,要做就要做得專業點,不要沒兩下子就被人家看穿,說我們的民調沒有公信力,是隨便做的。
一張上勾月的笑臉,兩邊嘴角都快裂到耳邊,小甜甜:我們的命題、選樣都有專業的人員負責,電訪員也都有相當的經驗,他們都曾經在財務管理公司,就是人家說的討債公司,當過催討員,也有在信用卡公司當電話訪問員的。放心,他們都知道怎麼訪問人。
「那怎麼做到我需要的滿意度?你能確定?」惠姊有點不放心。小甜甜又笑了:放一百二十個心,我們所有的電話選樣都選好了,光是我朋友的同學、親戚、朋友、死黨,再加上他們動員的朋友、死黨,我們都選了。要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,這裡就是那百分之七十五。剩下的,就隨便打電話找,反正也有我們電訪員去應付。
「你告訴這個做民調的同學,好好做,多配合,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,他生意會做不完。」惠姊正色說。
「沒問題,我告訴我這個同學,做好了,我們還有一個孤拔是不是侵略者的民調,要交給他們做。他們答應,由他們手上做出來,這個很孤獨的將軍,絕對是個英雄,不是侵略者。英雄多孤獨,不是嗎?哈!哈!」小甜甜差點笑翻過去。
惠姊食指一伸,指著小甜甜:「這些都不重要,我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民調,要交給他們做。」小甜甜問:「放馬過來,什麼民調都一樣,難不倒他們。」
「好!就給他們做贊不贊成博弈公投的民調。」惠姊指示。「一定要做出百分之七十贊成的!我們頭兒等著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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