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社會有很多族群。從種族、地域、膚色、國籍、教育、思想、血緣、宗教等等,只要大家想得到的,都可以區分出族群。像低頭族、上班族、血拚族之類,也都是區分的名稱。老高從島民心態論出發,參酌澎湖某些人的實際言行,特地向大家介紹,澎湖特有的一批「睜眼說瞎話族」。
睜眼說瞎話族的膚色像變色龍,不固定,可隨著形勢需要而變色。這瞎話族的成員有個特徵,就是權勢。已經掌控權勢者、依附權勢者、追捧權勢者,和那些張著嘴,期盼有權者見憐,分一杯𡙡給他們的人都是。
如果從歷史源流上談,這個睜眼說瞎話族,應該正名為「馬鹿族」。因為兩千多年前大秦王朝二世時代,那批隨著丞相趙高指鹿為馬的朝臣,就是當今睜眼說瞎話一族的祖宗。
指鹿為馬的典故一般人耳熟能詳,但老高擔心那些瞎話族不知祖宗出自何處,還是得稍為提一下。史記秦始皇本紀的記述說,秦二世時代,權傾一時的丞相趙高有意謀朝篡位,為驗證他的實力,看看朝廷中有哪些大臣聽他的話,特地呈上一隻鹿給秦二世,並睜眼說瞎話,指說這是一匹馬。
秦二世笑著回稱,這明明是隻鹿,丞相搞錯了。趙高堅稱是寶馬,順勢問朝堂上的大臣,這是鹿,還是馬。不敢違逆趙高的大臣,都跟著說瞎話,齊聲指那是匹寶馬。這段記述流傳後世,人們便用指鹿為馬,形容一個人是非不分,顛倒黑白。當然也就有人把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,名為馬鹿族。
最近,澎湖時報報導了縣政府、馬公市公所許多任用私人等的人事風波,包括馬公國中一個懸缺多年,各路人馬都極力爭取的校護缺,由縣長紅人吳登聰的外甥女陳麗娟佔走了的事。雖然這些都是事實,公所或縣府也都有記錄可稽,但因為相關報導,把當權者不願曝光的事給報導了,於是瞎話族就出動了。
就因為吳登聰外甥女這件事,被批評是特權介入, 有人就在臉書上解釋了,說馬公國中保健室這個位子,是學校公開上網徵求,然後吳登聰的外甥女就在兩人中競逐出線獲聘用。意思指,當中沒有吳登聰的介入,是公平競爭。
寫這解釋的人真的睜眼說瞎話。馬公國中校長都公開承認,陳麗娟到保健室工作,是吳登聰技士介紹的,還有人敢講出這種背離事實的話,為這件事的特權介入漂白。
接著,又有人說了。要聘用誰,這都是縣長的人事權。這種話,乍聽之下有理,但充滿霸權味道。老高認為,權力也必須兼顧事理,注意權力行使的外界觀感與道德感。照這種瞎話做,陳光復乾脆聘他的太太當縣長室特助,不是更好,還用得著吳登聰嗎?
瞎話族在無法圓說時,最普通的手法,就是栽贓。不少瞎話族說了,澎時是誰的打手,老高又是誰的打手之類。他們似乎以為,透過這樣的手法,就能讓特權介入的事,變成合情合理。
這個瞎話族群在說不出任何道理,無法為有權力的主子圓說時,最後一招就是說,這個澎時沒有多少人看,老高漫談沒幾個人讀。說實在,有多少人看暫不說,就算老高漫談寫了沒人看,老高批的特權介入,還是事實。鹿就是鹿,馬就是馬。不因馬鹿族看不看而會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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