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界長期以來,對那些做大生意,又能游走並影響政治界的人,稱呼為紅頂商人。陳光復開酒廠,又在政界有影響力,而且又當了縣長,自然有人也形容他是紅頂商人,紅到頭頂上戴起官帽。
不過,老高從陳光復當縣長後,處理縣內幾件財經有關事務的手法,包括推廣冰花在內,只看出他很懂得耍弄紅頂的權勢,卻沒有幾分商人應有的能耐。老高的意思是說,陳光復會做官,卻不懂商。
做生意,尤其是做觀光生意,先要花大錢投資是通識。澎湖的各大飯店,百世多麗也好,即將開幕的福朋也罷,甚至於正在第三漁港動工的昇恆昌,都是預估澎湖觀光的前景,投資大錢蓋出來的。老高敢肯定,沒有一家飯店,是確定好觀光客都招攬到手,才去蓋飯店的。
大倉媽祖園區的營建,不論環評、宗教等因素,僅就招商、做觀光生意的角度論,當初決定投下大筆錢興建,也是評估這個矗立在澎湖內海的大媽祖像,能吸引更多的觀光客造訪,尤其是冬天淡季的時候。這不僅是王乾發的想法,也是澎湖很多做觀光生意商家的期盼。
但陳光復從他基督教的角度,看媽祖像,毫無任何實證或數據,就認定媽祖園區會成為沒有人觀光的蚊子館,再拿這個當藉口,說要幫縣庫省錢,下令停建媽祖園區。老高請問陳光復:要省錢、不花錢,澎湖的飯店、民宿都不蓋了,怎麼做觀光生意?
再看全世界各大城市,競相建築地標性建築的實例。台北市蓋101大樓,東京蓋晴空塔,杜拜建哈里發塔,以及上海建東方明珠塔,有那一個城市的市長或者領導人,是從省錢的角度思考。不過還好,陳光復都沒資格主政這些城市,否則這些塔都不可能建成。
再講到澎科大栽種成功的冰花。老高前些日子到上海,參加一個高檔的宴席,桌上有一盤菜,下層舖著碎冰,上頭擺了約十小株的綠葉子。老高土包子一個,當場就問了。結果主人家說,這是冰花,珍貴得很呢。回到澎湖,聽說澎科大有冰花,老高只要一有機會,就一定要吃它幾葉。
冰花珍貴,是因為它稀有。冰花能在澎湖種,是因為澎湖鹹海風的環境。任何澎湖人想做冰花的生意,一定先要認識珍貴兩字,並且在行銷策略上,繞著珍貴稀少走。否則,冰花到處亂種,任何人種了就隨便拿到菜市場賣,冰花和茼蒿、波菜又有何不同?
陳光復就不懂這個行銷學上的最初步常識。為了實現自己活化澎湖荒廢土地的政治目的,讓所謂的經濟起飛,在還沒有完善規劃產銷策略之前,就大量引進冰花種苗,免費供大眾、農民索取,拿回去推廣種植。結果,部分土地是暫時活化了,但是把冰花的價格徹底打崩盤了。
上任縣長百日,陳光復一再吹擂他幫縣庫省了15億。但鄉親檢視他這15億的背後,看到的是,澎湖的觀光建設回到原點,沒有新的亮點;中正永安橋很可能就還是老樣子;澎科大的冰花,成了明日黃花。而陳光復還只是搞加發福利金那一套,對澎湖的進步和起飛,沒有什麼幫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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